《哆啦A夢》毋庸置疑是日本漫畫的經典。在奇妙的幻想中,它折射出上世紀70-90年代日本社會的部分現狀。
其中之一,就是 校園霸凌。
胖虎、小夫對野比的所作所為,從本質上來說,就是徹頭徹尾的霸凌行為。
加入一個「壞孩子」的反派,一直是藤本弘創作作品的初衷,這與他成長的經歷有關。
他在小學時是個身體羸弱的孩子,時常受到同學的欺侮。那時候的他就一直想要有一個朋友,來幫助他度過難關。
藤本弘本身就是校園霸凌的受害者,所以在他的許多作品中,都能夠看到「孔武有力的壞孩子欺負主角」的設定。
在藤本弘另外一部作品《奇天烈大百科》中,甚至出現壞孩子將人吊起來揍的畫面,想想都令人感到可怕。
不過,很少人在看《哆啦A夢》時,會從朝著那個方向聯想。
一來是漫畫總體輕松的風格沖淡了霸凌的實質;二來是胖虎過于夸張化的表現(比如把對方的臉打塌進去)令人難以結合到現實。
加之在《哆啦A夢大長篇》中,胖虎表現出非凡的勇氣,以及表面粗魯實則關心朋友的可靠作風,也讓其原本形象來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。
實際上,胖虎大部分時間的肢體傷害,在漫畫的世界中,反倒不會真正讓野比痛苦——因為是給孩子看的作品,所以人不會死,受傷了也會痊愈。
真正讓人感到壓抑的,是胖虎對野比以及同學的控制手段。
逼迫他們聽自己唱歌、強迫他們必須吃自己煮的東西、要求野比必須喜歡自己的妹妹。
「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,我的東西還是我的東西」成為了胖虎的座右銘。
這些讓人「第二天不敢上學」「時刻感受到恐懼」的手法,反倒讓讀者感到不舒服。
小夫也是霸凌「軟手段」的高手。
他最擅長的手法是孤立、排擠野比。朋友們一起去玩,他在告知野比的同時,偏偏又告訴他——對不起,這次不帶你去。
這種欺凌手法會讓人無比壓抑。無獨有偶,日本推理小說家三津田信三在其短篇《 朱雀怪》中,就描述了日本學生的一種欺負內向孩子的手段——「 蓑蟲」。
「蓑蟲」意為「隱身蓑」,大家全部當被欺負的人不存在,不和他有任何交流。
久而久之,被欺負的孩子就會社會性死亡。
胖虎、小夫欺負野比的時候,除了哆啦A夢,也只有靜香會出言相勸。其他的孩子都選擇了沉默,這種令人窒息的恐懼,或許只有親身經歷的人才能感受吧。
不過,藤本弘之后就修改了設定。
校園霸凌的話題太過沉重,《哆啦A夢》的創作風格是隨著讀者年齡增加而轉變的。
低年級的孩子或許看不出霸凌本質,但大孩子可以。五人團的設定也不易改變,如果繼續保持霸凌,就無法解釋野比在被胖虎、小夫欺侮后,為何依然選擇與他們成為好友。
所以,為了保持作品輕松的風格,和五人組的設定,藤本弘在作品后期慢慢地修正了胖虎和小夫的性格。
胖虎變得有義氣了,而小夫經常充當伙伴中的軍師角色。塑造五人間友誼的戲份大大增加。他們會在野比被其他人欺負時出頭;在野比結婚的那回,甚至舉起酒杯高聲歡暢。
「我們是最好的朋友!」
雖然依然有「欺負野比」的情節,但都以非常夸張的表現形式出現,給人一種「這就是搞笑」的感覺,完全沖淡了霸凌的本質。
即使如此,我們縱觀整部作品,還是能夠看到赤裸裸的校園霸凌。
霸凌至今依然在日本大面積的存在,我國也無法幸免。
網絡上有個問題問得很好。
當胖虎欺負野比時,你有兩種選擇:
幫助野比幫助胖虎假裝沒看到雙方都有錯為什麼說是兩種選擇,因為后面三種都是在幫助胖虎。
希望全社會都能夠團結起來, 對校園霸凌說「不!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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